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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暮然气得跳脚,立刻转过身嚷嚷道:“这丫头,她是吃错药了吗?这可是我们家,弄得好像我们才是客人似得。”
“哎呀好了好了,她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苏爸连忙拦住她,不让她冲过去。
苏暮然气道:“什么年纪小,好歹也上了大学十八岁了。还这么不懂事,我这么大的时候……。”
“你现在还不懂事呢。”苏爸呵斥她。
苏暮然撇嘴,不屑一顾。
苏妈也说:“你也别说暖暖了,这个李曼的确不懂事。跟你那个堂妹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苏爸讪笑道:“这孩子的确有些不懂事,不过年纪还小嘛。在我们家,我会好好教导她。可是人家初来乍到,我总不能给她脸色看,让她委屈。好了好,这个之后再说。”
苏妈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丈夫那边的亲戚。如果处理不好了,倒显得她这个舅妈容不下她。
“好了,今天晚上你就睡沙发。明天就去跟宗扬道歉,赶紧回自己家吧!”苏妈也劝苏暮然。
苏暮然气得嘟嘴,但是老爸老妈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把李曼叫出来,吃过晚饭。苏暮然就开始收拾沙发,往沙发上铺褥子了。
不过正铺着,谭宗扬居然来了。
苏爸苏妈一看到他就热情地迎上去,看他还拿东西过来,更是不好意思,连声说:“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让我们多不好意思。上次拿的东西还没用呢,这又拿了这么多。”
“岳父岳母,这是我应该做的。”谭宗扬微笑道。
苏暮然抿了抿唇,站在这里看着谭宗扬脸上的笑容,心里也不禁生出一些温暖。
他这是不生气了吗?
之前对自己那么冷淡,对她父母倒是挺和颜悦色的。
不过,还没等苏暮然上前打招呼,李曼居然从房间里冲出来。
“谭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李曼。”李曼冲到谭宗扬面前,含羞带怯地开口。
谭宗扬淡淡地瞥她一眼,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苏暮然。
苏暮然两只手拘谨地缠在一起,尴尬说:“我正铺沙发,准备晚上睡这儿。”
“床呢?”谭宗扬问。
“曼曼到我们家住了,让给她了。”苏暮然回答。
谭宗扬又瞥了一眼李曼,李曼赶紧冲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谭宗扬将目光移开,看向苏爸苏妈说:“岳父岳母,真是抱歉,这本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闹了矛盾还要麻烦你们,我今天就把暖暖接回去,就不在家里打扰了。”
“这是什么话,暖暖是我们女儿,回来也是应该的。这孩子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今天好好教育了,如果她再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可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们。”苏爸苏妈一听谭宗扬要接走,立刻激动道。
毕竟这嫁出去的女儿,被送去道歉和丈夫亲自来接,无论怎么看都是后者更光荣吧!
他们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立刻觉得谭宗扬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你要接我回去?”苏暮然抿了抿唇,难掩兴奋地问。
她也不想睡沙发,更何况他们家沙发又小又窄,说不定晚上会掉下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天不用再听老爸老妈唠叨了。
“你不想回去吗?”谭宗扬温柔地问。
苏暮然马上摇头,兴奋道:“当然想回去,我们走吧!”
“表姐。”李曼突然拉住苏暮然的手臂。
苏暮然皱着眉头看向她:“怎么了?”
李曼笑了笑,说:“表姐,你家我还没有去过呢。反正我明天又不上学,不如我跟你们一块过去,看看你们新家怎么样?也让我长长见识。”
苏暮然无语,都想问大半夜的她跟着过去干嘛。什么时候去长见识不行,现在去长。
再说,她家连老爸老妈都不去,她一个表妹去什么。
不过她还没开口,谭宗扬就开口了,冷冷地说:“抱歉,太晚了不方便。”
说完拉住苏暮然的手臂,然后跟苏爸苏妈再见,就把苏暮然带走了。
“唉。”
李曼嘟嘴,眼睁睁地看着谭宗扬带着苏暮然离开。
苏妈也不是傻子,现在更不高兴了。可是又不好说出来,只能瞪了苏爸一眼,愤愤地回房去。
苏暮然被谭宗扬拉到门口上了车,一上车便对谭宗扬竖起大拇指:“你刚才那句话太帅了,我向你道歉,之前错怪你了。这个李曼的确人品太差,到我们家跟主人似得,还让我睡沙发。”
谭宗扬一言不发,不过那眼神轻蔑地瞥她一眼,像是在说傻瓜。
苏暮然靠近他,搂着他的胳膊道:“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今天可真的要睡沙发了。我知道错了,我跟你道歉。今天被我爸妈还有苏小弟教育了半天,我保证以后乖乖地听你的话,别生气了好不好?”
“知道哪里错了吗?”谭宗扬终于开了口。
苏暮然连忙说:“我不该跟李云谭离家出走,害你找了那么久。”
谭宗扬看着她,猛地将手臂扯回来,往一边坐了坐,和她拉开距离。
苏暮然抽了抽嘴角,无语道:“难道不是吗?”
谭宗扬干脆闭上眼睛假寐,仿佛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苏暮然简直想仰天长啸,她就知道,根本不是那件事。还拿这件事批评了她半天,根本就是走错方向了。
“老公,求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好不好嘛。”苏暮然撒娇地摇晃他的手臂。
“我不喜欢演员。”谭宗扬终于冷冷地开口。
苏暮然一怔,立刻回想他生气前的情景。
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些什么,试探地问:“你是因为不喜欢清浅吗?难不成你以前暗恋过她,表白失败了?”
不然怎么一看到清浅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各种别扭各种讽刺,各种争锋相对,完全没有老同学见面的那种热情嘛。
“苏暮然。”
谭宗扬睁开眼睛咬着牙看着她。
苏暮然吓得一怔,连忙往后仰了仰。
谭宗扬又把眼睛闭上,这一次表情几乎可以用冷若冰霜黑到极点来形容。
不过苏暮然心里同时也可以确定,她貌似……猜对了。
******
谭雨菲来到医院,看着容澜给病人检查完,才鼓起勇气上前。
“容大哥。”谭雨菲轻声开口。
容澜转过身看到她一怔,随后微笑道:“雨菲来了,有什么事吗?”
谭雨菲先是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容澜笑着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跟我不必这么客气的。”
“是这样的。”谭雨菲抿了抿唇,轻笑道:“我的工作室要开张了,如果容大哥有时间,我想请容大哥过去坐坐。”
“原来是这样,雨菲,恭喜。”容澜笑着道。
谭雨菲期待地问:“那你能过去吗?明天下午两点开始。”
“明天下午?”容澜皱眉,有些为难地说:“我明天下午还有一场手术,怕是时间来不及。”
“你就不能推给别的医生吗?你们医院又不是你一个医生。”谭雨菲苦涩道。
容澜露出为难地表情,像是不能答应。
谭雨菲深吸口气,又缓缓道:“我嫂子已经回来了,你可能不知道吧!明天我也会请她和大哥一起过去。”
“是嘛,那我找别的医生商量商量吧!”容澜怔了一下马上道。
谭雨菲苦笑,缓缓点头。
她心里很难受,明明她和容澜认识那么多年。她爱慕了他那么多年,可是现在,却要靠一个根本相识不久的外人,才能答应她这一点点小小的请求。
“容大哥,我先走了。”谭雨菲苦涩道。
容澜点头,送她到门口。
谭雨菲开着车将车子开得很快,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
可是爱情就是这么霸道,不分先后,不分缘由。谁先爱了,就注定要先付出。
“雨菲?你怎么来了?”
苏暮然听到下人的禀报,连忙从楼上跑下来,看到谭雨菲惊讶问。
谭雨菲苦笑说:“过来看看嫂子和大哥,怎么?嫂子不欢迎吗?”
“没有,当然欢迎。只是我听说你的工作室要开了,可能很忙,不过你能过来看我们,我还是很高兴的。”苏暮然笑道。
她连忙招呼佣人,让佣人倒茶。
佣人刚答应了往厨房去,她又想起来,连忙喊道:“奶茶奶茶,多放一块糖。”
“谢谢嫂子,我不喝奶茶的。”谭雨菲马上说。
苏暮然道:“奶茶很好喝的,而且多放一块糖会很甜,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了最好。”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谭雨菲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她的表现就这么明显吗?
“我又没说你心情不好,我说我自己呢。”苏暮然说。
“你心情不好?”谭雨菲惊讶,随后又苦笑道:“你怎么会心情不好,我看你挺开心的,什么事都不用烦恼。”
“怎么不用烦恼,我正在跟你哥冷战,都好几天了。”苏暮然气呼呼地说。
谭雨菲皱眉:“冷战?跟我大哥?”
“是呀,他都好几天不理我了。问他什么原因也不说,就是冷着一张脸,还不准我出去。走哪儿都把我带着,寸步不离,可是又不跟我说话,我都要憋死了。反正这种日子没法过了,再这样下去,离婚,绝对离婚。”
苏暮然最后两句话喊得特别大声,最好能被楼上的谭宗扬听到。
谭雨菲苦笑着摇头,缓缓说:“这个世界变得……让我太捉摸不透了,我大哥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冷战?真是太奇怪了,尤其是跟你冷战。我还以为,他一个不高兴直接……。”
“直接怎么样?”
“没什么。”谭雨菲摇头说:“不过,大哥为什么跟你冷战,你不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莫名其妙嘛。”苏暮然愤愤道。
谭雨菲说:“可是大哥不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除非是你触碰到他的逆鳞了。你仔细想想,真的没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你呢。”
“有吧倒是真有一件事。”苏暮然叹了口气说:“事情还是要从我跟李云谭离家出走开始说,那次谭宗扬去找我…………。据我猜测,谭宗扬以前一定暗恋过清浅,或许还表白过。然后被人拒绝了,于是呢因爱生恨,先看到人家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因为那天我跟清浅说话,所以现在连我都不理了,我觉得事情就是怎么简单。”
“所以,你觉得我大哥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因为这点事情跟你冷战?”谭雨菲哭笑不得。
苏暮然郑重地点头,振振有词说:“不然呢,还能因为什么。我想破头都没想出来,究竟还有什么事惹到他了。而且那天我一提清浅两个字,他马上变脸,这不是明摆着嘛。”
“他的确不高兴听到清浅这个名字。”谭雨菲说:“不过,却并不是因为他曾经暗恋过清浅,表白被拒绝那么狗血。而是因为清浅……是他的前女友,也是他的初恋情人,他唯一一个正式谈过恋爱的女朋友。”
“啊?前女友?”苏暮然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谭雨菲。
谭雨菲郑重点头:“是,前女友。曾经我还以为,清浅会成为我的嫂子。那么是那么的般配,相貌出众,才华相当,从不解风情的年纪一直到情窦初开,两人都一直在一起。高中大学甚至出国留学,两人都没有分开过。可是谁能想到他们最终会分手,以至于现在形同陌路。所以人和人的缘分是不是很奇妙?谁能想到你会成为我的嫂子。”
“雨菲,你这么说……我怎么听着有那么一点点惋惜的味道。你很遗憾清浅不能成为你的嫂子吗?觉得我很不配?”苏暮然听谭雨菲的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不禁瘪了瘪嘴。
谭雨菲轻笑,淡淡地问:“如果是你,清浅和你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
“清浅,当然是清浅了。”苏暮然瘪瘪嘴。
谭雨菲说:“是呀,任谁都会做这样的选择吧!可是我大哥却最终选择你,而放弃了清浅。”
“说不定是清浅放弃他呢,你看他现在一副小肚鸡肠地样子,一看就是被抛弃的怨夫。”
“苏暮然,你说谁是怨夫?”
谭宗扬从楼上下来,板着脸严肃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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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了好了,她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苏爸连忙拦住她,不让她冲过去。
苏暮然气道:“什么年纪小,好歹也上了大学十八岁了。还这么不懂事,我这么大的时候……。”
“你现在还不懂事呢。”苏爸呵斥她。
苏暮然撇嘴,不屑一顾。
苏妈也说:“你也别说暖暖了,这个李曼的确不懂事。跟你那个堂妹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苏爸讪笑道:“这孩子的确有些不懂事,不过年纪还小嘛。在我们家,我会好好教导她。可是人家初来乍到,我总不能给她脸色看,让她委屈。好了好,这个之后再说。”
苏妈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丈夫那边的亲戚。如果处理不好了,倒显得她这个舅妈容不下她。
“好了,今天晚上你就睡沙发。明天就去跟宗扬道歉,赶紧回自己家吧!”苏妈也劝苏暮然。
苏暮然气得嘟嘴,但是老爸老妈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把李曼叫出来,吃过晚饭。苏暮然就开始收拾沙发,往沙发上铺褥子了。
不过正铺着,谭宗扬居然来了。
苏爸苏妈一看到他就热情地迎上去,看他还拿东西过来,更是不好意思,连声说:“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让我们多不好意思。上次拿的东西还没用呢,这又拿了这么多。”
“岳父岳母,这是我应该做的。”谭宗扬微笑道。
苏暮然抿了抿唇,站在这里看着谭宗扬脸上的笑容,心里也不禁生出一些温暖。
他这是不生气了吗?
之前对自己那么冷淡,对她父母倒是挺和颜悦色的。
不过,还没等苏暮然上前打招呼,李曼居然从房间里冲出来。
“谭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李曼。”李曼冲到谭宗扬面前,含羞带怯地开口。
谭宗扬淡淡地瞥她一眼,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苏暮然。
苏暮然两只手拘谨地缠在一起,尴尬说:“我正铺沙发,准备晚上睡这儿。”
“床呢?”谭宗扬问。
“曼曼到我们家住了,让给她了。”苏暮然回答。
谭宗扬又瞥了一眼李曼,李曼赶紧冲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谭宗扬将目光移开,看向苏爸苏妈说:“岳父岳母,真是抱歉,这本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闹了矛盾还要麻烦你们,我今天就把暖暖接回去,就不在家里打扰了。”
“这是什么话,暖暖是我们女儿,回来也是应该的。这孩子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今天好好教育了,如果她再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可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们。”苏爸苏妈一听谭宗扬要接走,立刻激动道。
毕竟这嫁出去的女儿,被送去道歉和丈夫亲自来接,无论怎么看都是后者更光荣吧!
他们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立刻觉得谭宗扬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你要接我回去?”苏暮然抿了抿唇,难掩兴奋地问。
她也不想睡沙发,更何况他们家沙发又小又窄,说不定晚上会掉下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天不用再听老爸老妈唠叨了。
“你不想回去吗?”谭宗扬温柔地问。
苏暮然马上摇头,兴奋道:“当然想回去,我们走吧!”
“表姐。”李曼突然拉住苏暮然的手臂。
苏暮然皱着眉头看向她:“怎么了?”
李曼笑了笑,说:“表姐,你家我还没有去过呢。反正我明天又不上学,不如我跟你们一块过去,看看你们新家怎么样?也让我长长见识。”
苏暮然无语,都想问大半夜的她跟着过去干嘛。什么时候去长见识不行,现在去长。
再说,她家连老爸老妈都不去,她一个表妹去什么。
不过她还没开口,谭宗扬就开口了,冷冷地说:“抱歉,太晚了不方便。”
说完拉住苏暮然的手臂,然后跟苏爸苏妈再见,就把苏暮然带走了。
“唉。”
李曼嘟嘴,眼睁睁地看着谭宗扬带着苏暮然离开。
苏妈也不是傻子,现在更不高兴了。可是又不好说出来,只能瞪了苏爸一眼,愤愤地回房去。
苏暮然被谭宗扬拉到门口上了车,一上车便对谭宗扬竖起大拇指:“你刚才那句话太帅了,我向你道歉,之前错怪你了。这个李曼的确人品太差,到我们家跟主人似得,还让我睡沙发。”
谭宗扬一言不发,不过那眼神轻蔑地瞥她一眼,像是在说傻瓜。
苏暮然靠近他,搂着他的胳膊道:“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今天可真的要睡沙发了。我知道错了,我跟你道歉。今天被我爸妈还有苏小弟教育了半天,我保证以后乖乖地听你的话,别生气了好不好?”
“知道哪里错了吗?”谭宗扬终于开了口。
苏暮然连忙说:“我不该跟李云谭离家出走,害你找了那么久。”
谭宗扬看着她,猛地将手臂扯回来,往一边坐了坐,和她拉开距离。
苏暮然抽了抽嘴角,无语道:“难道不是吗?”
谭宗扬干脆闭上眼睛假寐,仿佛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苏暮然简直想仰天长啸,她就知道,根本不是那件事。还拿这件事批评了她半天,根本就是走错方向了。
“老公,求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好不好嘛。”苏暮然撒娇地摇晃他的手臂。
“我不喜欢演员。”谭宗扬终于冷冷地开口。
苏暮然一怔,立刻回想他生气前的情景。
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些什么,试探地问:“你是因为不喜欢清浅吗?难不成你以前暗恋过她,表白失败了?”
不然怎么一看到清浅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各种别扭各种讽刺,各种争锋相对,完全没有老同学见面的那种热情嘛。
“苏暮然。”
谭宗扬睁开眼睛咬着牙看着她。
苏暮然吓得一怔,连忙往后仰了仰。
谭宗扬又把眼睛闭上,这一次表情几乎可以用冷若冰霜黑到极点来形容。
不过苏暮然心里同时也可以确定,她貌似……猜对了。
******
谭雨菲来到医院,看着容澜给病人检查完,才鼓起勇气上前。
“容大哥。”谭雨菲轻声开口。
容澜转过身看到她一怔,随后微笑道:“雨菲来了,有什么事吗?”
谭雨菲先是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容澜笑着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跟我不必这么客气的。”
“是这样的。”谭雨菲抿了抿唇,轻笑道:“我的工作室要开张了,如果容大哥有时间,我想请容大哥过去坐坐。”
“原来是这样,雨菲,恭喜。”容澜笑着道。
谭雨菲期待地问:“那你能过去吗?明天下午两点开始。”
“明天下午?”容澜皱眉,有些为难地说:“我明天下午还有一场手术,怕是时间来不及。”
“你就不能推给别的医生吗?你们医院又不是你一个医生。”谭雨菲苦涩道。
容澜露出为难地表情,像是不能答应。
谭雨菲深吸口气,又缓缓道:“我嫂子已经回来了,你可能不知道吧!明天我也会请她和大哥一起过去。”
“是嘛,那我找别的医生商量商量吧!”容澜怔了一下马上道。
谭雨菲苦笑,缓缓点头。
她心里很难受,明明她和容澜认识那么多年。她爱慕了他那么多年,可是现在,却要靠一个根本相识不久的外人,才能答应她这一点点小小的请求。
“容大哥,我先走了。”谭雨菲苦涩道。
容澜点头,送她到门口。
谭雨菲开着车将车子开得很快,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
可是爱情就是这么霸道,不分先后,不分缘由。谁先爱了,就注定要先付出。
“雨菲?你怎么来了?”
苏暮然听到下人的禀报,连忙从楼上跑下来,看到谭雨菲惊讶问。
谭雨菲苦笑说:“过来看看嫂子和大哥,怎么?嫂子不欢迎吗?”
“没有,当然欢迎。只是我听说你的工作室要开了,可能很忙,不过你能过来看我们,我还是很高兴的。”苏暮然笑道。
她连忙招呼佣人,让佣人倒茶。
佣人刚答应了往厨房去,她又想起来,连忙喊道:“奶茶奶茶,多放一块糖。”
“谢谢嫂子,我不喝奶茶的。”谭雨菲马上说。
苏暮然道:“奶茶很好喝的,而且多放一块糖会很甜,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了最好。”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谭雨菲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她的表现就这么明显吗?
“我又没说你心情不好,我说我自己呢。”苏暮然说。
“你心情不好?”谭雨菲惊讶,随后又苦笑道:“你怎么会心情不好,我看你挺开心的,什么事都不用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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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雨菲皱眉:“冷战?跟我大哥?”
“是呀,他都好几天不理我了。问他什么原因也不说,就是冷着一张脸,还不准我出去。走哪儿都把我带着,寸步不离,可是又不跟我说话,我都要憋死了。反正这种日子没法过了,再这样下去,离婚,绝对离婚。”
苏暮然最后两句话喊得特别大声,最好能被楼上的谭宗扬听到。
谭雨菲苦笑着摇头,缓缓说:“这个世界变得……让我太捉摸不透了,我大哥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冷战?真是太奇怪了,尤其是跟你冷战。我还以为,他一个不高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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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谭雨菲摇头说:“不过,大哥为什么跟你冷战,你不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莫名其妙嘛。”苏暮然愤愤道。
谭雨菲说:“可是大哥不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除非是你触碰到他的逆鳞了。你仔细想想,真的没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你呢。”
“有吧倒是真有一件事。”苏暮然叹了口气说:“事情还是要从我跟李云谭离家出走开始说,那次谭宗扬去找我…………。据我猜测,谭宗扬以前一定暗恋过清浅,或许还表白过。然后被人拒绝了,于是呢因爱生恨,先看到人家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因为那天我跟清浅说话,所以现在连我都不理了,我觉得事情就是怎么简单。”
“所以,你觉得我大哥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因为这点事情跟你冷战?”谭雨菲哭笑不得。
苏暮然郑重地点头,振振有词说:“不然呢,还能因为什么。我想破头都没想出来,究竟还有什么事惹到他了。而且那天我一提清浅两个字,他马上变脸,这不是明摆着嘛。”
“他的确不高兴听到清浅这个名字。”谭雨菲说:“不过,却并不是因为他曾经暗恋过清浅,表白被拒绝那么狗血。而是因为清浅……是他的前女友,也是他的初恋情人,他唯一一个正式谈过恋爱的女朋友。”
“啊?前女友?”苏暮然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谭雨菲。
谭雨菲郑重点头:“是,前女友。曾经我还以为,清浅会成为我的嫂子。那么是那么的般配,相貌出众,才华相当,从不解风情的年纪一直到情窦初开,两人都一直在一起。高中大学甚至出国留学,两人都没有分开过。可是谁能想到他们最终会分手,以至于现在形同陌路。所以人和人的缘分是不是很奇妙?谁能想到你会成为我的嫂子。”
“雨菲,你这么说……我怎么听着有那么一点点惋惜的味道。你很遗憾清浅不能成为你的嫂子吗?觉得我很不配?”苏暮然听谭雨菲的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不禁瘪了瘪嘴。
谭雨菲轻笑,淡淡地问:“如果是你,清浅和你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
“清浅,当然是清浅了。”苏暮然瘪瘪嘴。
谭雨菲说:“是呀,任谁都会做这样的选择吧!可是我大哥却最终选择你,而放弃了清浅。”
“说不定是清浅放弃他呢,你看他现在一副小肚鸡肠地样子,一看就是被抛弃的怨夫。”
“苏暮然,你说谁是怨夫?”
谭宗扬从楼上下来,板着脸严肃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