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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玉颜僵直地端坐在沙发上,任由着眼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三位人士,一再地把评量的眼光投射在她身上。

    年纪稍长的妇人,自称是严少梵的恩人以及名义上的干妈虽然严少梵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她的干儿子那名妇人是这么说的。

    而跟着她一道来的是妇人的大儿子以及大媳妇,这两人一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笑容中带着暧昧,却也包含着和善,令骆玉颜第一眼就好喜欢他们。

    且最奇特的是这名叫阎和御的男人,他的声调、嗓音都像极了严少梵,如果没有见到本人,光是听声辨人,她一定错以为他就是严少梵,就好像没有人能从脸蛋上分辨她和玉婕一样。

    “我听梵老大说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做他的女人的?”沈淑真精明的视线始终锁在骆玉颜的身上,不曾稍离片刻。

    好一个水当当的俏女孩,容貌姿色出众不打紧,身上那抹柔中带媚的气质,令人一眼就心折,恐怕没有人会不想将这名女子纳入羽翼下给予保护及收藏吧!

    “自己送上门?”骆玉颜闻言不禁睁大了杏眼。

    那严少梵是这么看待她的?

    自己送上门?他怎么不想想是什么原因促使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如果他不找嘉元麻烦,他和她也许八辈子也打不在一块儿。

    说她是自己送上门来?这种说法太过分了!

    “我说错了吗?”沈淑真将她的愤慨纳入眼底,眼中缓缓地露出笑意。

    “沈”

    “叫我干妈,如果你是梵老大的女人,叫我一声干妈又何妨。”沈淑真扬起手,径自打断她。

    梵老大那小子不叫,自有别人替他叫,说到底她这干妈是做定了。

    “干妈?”她眼一傻,愣愣地回道。

    “乖,很好,你这女孩我喜欢。”沈淑真简直是直接把人家的疑问句,当成是肯定句,一口就应声接下这声干妈的称谓。

    “等等,我我不是”骆玉颜一时慌了手脚。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在叫她干妈啊!

    “你不用担心梵老大会不高兴,那小子除了怎么也不肯叫我一声干妈之外,其它都很尊重我,如果他敢怪罪你,也得先经过我同意才行。”就这一点沈淑真相信除了她自己,别人还做不到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骆玉颜捏紧拳头,辩解道。严少梵已经这么看待她了,她不希望连别人也这样看她。

    “你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沈淑真倒没想到她会极力否认。

    这就奇了,梵老大是这么告诉她的,该是错不了才是呀

    今天会过来别墅,不就正是为了来看看梵老大口中那位自动送上门的女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让梵老大同意她住进只有少数人能进来的别墅里。

    难不成梵老大这浑小子敢对她这位名义上的干妈有所欺瞒?

    “难道是梵大哥不顾你的反对,把你强行囚禁在此?”大媳妇佟昕昕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没办法,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黑道人物就是在专门做这些掳人勒索的事,就算梵大哥曾经救过她,可到底他还是道上人物。

    “小佟!”阎和御看了妻子一眼,暗示她不要胡乱说话。

    虽然经过上次的事件,他知道梵天盟一直都在背后守护他,也知道梵老大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但对于严少梵这个男人,阎和御始终觉得他太神秘,像谜一般的男人最具危险性。

    再加上严少梵本身也不愿与人亲近,是以想要了解他的行事作风,简直无从了解。

    “你尽管说实话没关系。”沈淑真鼓励道。

    如果梵老大真的将人家女孩子强行囚禁在此,嘿嘿!这可也算是相当难得的事。

    那小子性情古怪,鲜少对女人主动展开攻击,要他当街抓一名女人回来,其实是不太可能的事。

    再次谨慎地看着眼前的妇人,骆玉颜于是慢慢地述说她之所以会和梵天盟打交道,其实是为了挽救妹妹男友的性命一事。

    当她说到梵老大以着龚嘉元的一条命,要她做他的女人时,她很意外地看到眼前的三人互相交换了讶异的眼神。

    “你是说梵老大真的以你妹的男友要胁你做他的女人?”沈淑贞听得津津有味,身子倾向前。

    意外啊!那个浑小子也会有如此卑鄙的手法,以性命威胁人家女孩子当他的女人。

    骆玉颜点点头,心里一阵疑惑,她总觉得眼前这名妇人好奇怪。听到严少梵她的干儿子这么对她,这妇人应该是要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啊!

    可是这妇人怎么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她的干儿子做这种威胁逼迫他人的事,她怎么还高兴得起来?

    真的好奇怪,梵天盟的人全是一些怪人,像是严少梵可以为了接吻,而强迫她要学游泳;高子昂则为了要报恩,不明是非善恶地成为杀人工具;而眼前这名自称是梵老大的干妈的妇人更绝了,听见干儿子做出威胁他人的事,竟然一副她干儿子做了什么天大的善事,高兴得都眉飞色舞起来了。

    唉!她是何其不幸,竟会置身在这古怪的地方。

    “这么说,你真的是被囚禁在此了?”佟昕昕倒是为她的境况深感同情。

    “小佟!”阎和御又一次出声警告。他可爱的小妻子一定要在不该乱说话的时候口无遮拦,他实在没她的办法。

    “梵他不让我离开。”骆玉颜闷闷地指出。“只除了让他的手下接送我上下班,他连让我回去见妹妹一面都不肯。”最近甚至连电话也不让她打,真是太可恶了。

    说什么她太宠妹妹,不是好现象,要她让妹妹一个人自己自主。依她看,这全是借口。

    “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妈,你若帮忙要梵大哥放行一下,你说行不行得通?”佟昕昕看不过去,继而向婆婆求救。

    沈淑贞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未回答媳妇的请求,反而抓起骆玉颜的手,安抚地拍着,并说道:“你是梵老大第一个采取如此方法而住进来的女人,你知道吗?”

    她一愣,表情当然是不相信沈淑贞所说的话是事实。

    像他这种卓越出众哦,她指的只有外表的男人,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怎么可能只这么对她一人?

    依她看,以他狂傲又十足霸气的作风,只要在街上看到他所中意的女子,便会直接命令手下强行带回去,就跟个原始人没什么两样。

    “你不相信?”沈淑贞看出她眼中的不信。

    “他不可能没有别的女人,再者,我也不在乎。”她撇得可干净了。

    “他当然不可能没有别的女人,但是至目前为止你是惟一一个住进别墅里的女人。”沈淑贞这么说无非是要让她明白,对严少梵而言,她是特别的。

    “那又怎样?”她早从高子昂那儿得知自己是惟一住进别墅的女人,可是她不认为自己有多特别。

    严少梵说过,倘若他爱上她,他会马上解散梵天盟;而他是那种说到就会做到的男人。是以现在梵天盟还存在着,不就表示他仍未爱上她?因此她不认为自己是特别的,至少还没有特别到令他为她心动。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沈淑贞突然伸出手拉出她挂在脖子上的白金项链。

    她摇摇头。她只知道那是严少梵第一次和她见面,在迷昏她送她回家时为她戴上的。

    “这条白金项链是梵老大的随身之物,是他生下来他母亲为他打造的项链,也是他母亲惟一留给他的纪念物。”沈淑贞将项链完好地放回她的颈上,这时她扯出一道神秘笑容,轻声说:“我倒是没想到他会把如此重要的项链给你。”

    四周气氛突然一片沉寂,望着垂挂在胸前的白金项链,骆玉颜久久不能言语。

    ******

    当天晚上,骆玉颜就将项链取下,并想归还给严少梵。

    而当她这么做时,严少梵的反应是脸色一沉,眼中温度降至最低。

    “沈女士跟你说了什么?”他冷然道,表情又回到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冷酷。

    她吓了一跳,这才想到近回来他对她可算是和颜悦色,她已经差不多要忘了他也有十分骇人的表情。

    “她说这项链对你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要。”只怕她也要不起。

    “戴回你的脖子上,别再让我看到你取下它。”他没有伸手收回项链。

    “可是”

    “再让我重复第二次,我马上吻得你喘不过气。”他扬言道。

    一听到他这么说,吓得她赶紧把项链挂回脖子上,可是由于太紧张,手指慌得不听使唤,费了老半天就是戴不好。

    “我来。”他走到她的背后,拂开她碍事的长发,将项链套在她线条柔美的颈背上。手指在那儿细滑柔润的肌肤上留连不已。

    骆玉颜的娇躯猛打冷颤,那自颈后窜起的阵阵酥麻,令她身子站不住脚地往后仰,小脸儿则不争气地泛起红晕。

    严少梵从背后圈住她的细腰,唇在她光滑的颈项细吻着;一连串琐碎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打着颤,难为情的娇喘声也自口中逸出。

    “不要,我我已经戴上项链了,你说好的。”推不开他的手臂,她只好提醒他遵守承诺。

    “我没吻你的唇,不是吗?”他轻笑,顽劣地以舌尖轻刷着她小巧好是可爱的小小耳垂。

    瞧他说的是什么鬼话!噢!不行,她又要呼吸不顺了,为什么?为什么一碰上他的吻,她就浑身像是要摊软掉?

    在她肩窝上留下深红的一道吻记,严少梵终于好心地决定暂时放过她,瞧她呼吸这么急促也怪可怜的,游泳训练这么多天,她是会些基本技巧,可惜肺活量还是有待加强。

    “为什么你要给我这条项链?”她实在不明白,所以一等她呼吸平顺后,她便抱着他为她买来的泰迪熊大玩偶,小小声地问起。

    这泰迪熊是她有一次和他在电脑上购物时,她看一眼便喜欢上的大玩偶,她记得当时她不过是说一声“好可爱”结果隔天她下班回来就赫然看见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只身上绑着超大蝴蝶结的泰迪熊。

    她想他是有点喜欢她吧,不然他不会连一些小细节都为她注意到了。只是这些喜欢还称不上是爱,所以他也不可能为了她而解散梵天盟。

    “不过是一条项链,你以为它具有什么重要意义?”他就是不想教沈女士误以为骆玉颜对他很重要,才故意轻描淡写地指出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

    本以为他这么说应该就可以打消沈女士的好奇,结果没想到沈女士还是趁他不在的时候,亲自上门来制造不必要的混乱。

    面对这个对人就自称是他干妈的沈女士,他实在是拿她没辙。

    他可以不甩任何人,就是惟独对沈女士尊敬有加;因为沈女士算是自他母亲逝世后,第一个给他关怀的人。

    就是不知道沈女士究竟灌输了什么给骆玉颜,可想而知一定不会是什么有利他的事。

    “可是”她不知该不该说。

    “可是什么?”

    “沈女士说这条项链对你很重要。”她一鼓作气地说出口。

    “她是怎么说的?”他挑眉问。

    “她说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惟一纪念物。”见他表现地如此不在乎,她反而不再那么确定了。

    会不会是那位沈女士在晃点她,这项链根本没那么重要?

    不过就是刻上一个“梵”字,也许是他自己请人刻上去的。如果这真是他母亲留给他的纪念,他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就把它送人,而且还是送给第一次见面的她。

    她也未免太看重自己,才会傻到相信这项链对他很重要,真是笨死了。

    可是为什么她这么想的同时,心里就有一股淡淡的失望不断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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