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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不重要了。

    从周铎对卡良大喝,曾楚南就知道自己咬赢了,他成为了那只可以出笼的兽。

    “铎叔,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够了!卡良,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只白眼狼!我平身最恨的事就是别人背叛我!来人,把卡良给我带出去!卡良手下的人,暂时由高战来管理。”周铎喝道。

    早就准备好的七八个保镖扑了过来,将卡良带出了会议室。

    所有人都知道,卡良将会消失,不明不白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然后曾楚南惊奇地发现,这一场咬下来之后,获利的竟然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高战。

    高战接手卡良手下的势力,瞬间就成为了清字辈里势力最大的一个人,这又是为何?周铎为什么要扶持高战,他难道不担心高战一家独大?卡良是内鬼,周铎完全可以把那些人马接管过来自己管理,成为禁卫军,可是他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人马给高战?

    曾楚南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是觉得,高铎真的是深不可测。

    “好了,内鬼只有一个,这件事与其他人都无关,卡良的手下也不要有什么负担,你们都是勇士集团的好兄弟,都是花蓝区的忠诚卫士,以后大家好好做事,公司不会亏待你们的。”周铎说。

    “铎叔,我的冤屈是不是可以洗清了,我可不想背着一个内鬼的罪名在这里混。”曾楚南说。

    “那当然,你是好样的,让你受委屈了。”周铎说。

    刚才在和卡良对质的时候,曾楚南也没有直接说他参与斗殴是周铎授意的,如果他那样说了,那就不是和卡良对质了,而是和周铎对质,所以他只是说卡良让他去帮忙,并没有说是周铎让他去的,这就是有意避开和周铎的冲突,这一点,周铎心知肚明。

    就算是曾楚南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讨好周铎,但周铎是花蓝区所有混混的主宰这是事实,如果他惹了周铎,周铎随时可以让他消失,就算是他今天咬赢了卡良,但明天周铎会重新安排一个人和他咬,咬来咬去,他总有一天会输。

    所以他就算知道自己被周铎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也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会议结束,所有头领各自散去。

    曾楚南被周铎摆了一道,但他也并不是没有收获,他让社团内的大小头目见识了他的犀利和冷静,特别是他那些半真半假的对卡良的那些指控,让所有人心里都在打鼓:这黄毛整天的研究别人,自己会不会也有什么证据在他的手里?

    这些社团大佬们,说一件坏事都没有干过,鬼不相信,他们自己也不相信。所有的人都很忠诚的样子,但是人都是逐利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多多少少都干过一些对不起社团的事,谁也没有那么绝对的干净,所以心里都有一些发虚,他们担心曾楚南其实就是周铎派出的密探,专门刺探他们的龌龊事。

    连清字辈中一向被称为最狠的卡良都被曾楚南咬死,其他人自然心里都有些发慌,这无形间增加了曾楚南的威慑力,这是一个强者为大的社会,强大了,自然就少了潜在的对手,别人认为你强大不好惹,自然会对你敬而远之。

    焦容容看曾楚南情绪有些低落,就请他一起喝酒,曾楚南欣然答应。

    “今天的事,姐姐有没有看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曾楚南问。

    “没有全懂,我还以为是你和铎叔在唱双簧,目的就是要拿下卡良。”焦容容说。

    曾楚南苦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不是,我和卡良今天是被关进铎叔笼子里的两只兽,我们必须要对咬,然后胜出的一方活下来,输的一方去死,我是侥幸活了下来。”曾楚南说。

    “这么说,是铎叔在掌控一切?”焦容容问。

    “当然,一切都是他在掌控。”曾楚南说。

    焦容容点了点头,“也倒是,这里本来就是他说了算,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不掌控谁掌控。”

    “姐,我真不希望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我一直努力做事,铎叔要是看我不顺眼,杀了我便是,为什么要玩这些花样,我特么真烦。”曾楚南说。

    “你要淡定一些,只有冷静,才能看得透事情的本质。”焦容容说。

    曾楚南其实很淡定,他只装得很暴躁的样子,他想听听焦容容对此事的看法。

    “可是我没法淡定,铎叔这样做太让人寒心了,他作为一个老大,,应该是让下面的人团结共进,而不是有意挑拨起下面的人来内斗,这样下去,人人自危,那还有什么意思,自己内部都纠纷不断,还怎么能一致对外?”曾楚南说。

    “呵呵,看起来你真的很愤怒,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愤怒,铎叔在高位,他要掌控全局,不能让人威胁到他的地位,他当然要使用一些权术,这并不奇怪,而且他也不是有意要针对你,只是你刚好和卡良不和,所以拿你当枪使比较合适,我认为此事他主要是针对卡良,而不是你。”焦容容说。

    “那他为什么自己不直接就把卡良给干掉,他要干掉卡良那还不容易吗?为什么还要安排这样一出让我和卡良互咬的闹剧?”曾楚南说。

    “卡良是勇士集团的元老了,也为勇士立过很多功,手下又有那么多的兄弟,当然不能乱动,要动他当然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才对,不仅是时机要对,而且还要有合理的理由,虽然说铎叔要让一个人消失不需要理由,但那只是针对底层的混混而言,卡良在社团的影响力那么大,如果随便就把他给撸下去,那就有可能会造成内乱,铎叔是要掌控全局的人,当然不会轻易就动手,他应该是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这一次他终于下了决心要动卡良,而上天又给他提供了你这么一个好的帮手,刚好可以帮他顺利地完成此事。”焦容容说。

    “这么说我还很荣幸了?”曾楚南苦笑道。

    “那是当然,你要知道,铎叔的手下很多,所有的手下都是他手里的牌,对付卡良时打出的牌,肯定是重要的牌,他知道你能对付得了卡良,才会把你这张牌打出去,如果他打出的牌是赫亚吉,那就不一定能胜,所以至少从侧面证明了你还是有实力的人,被人利用是件让人恼火的事,但是也说明了你有利用的价值,不然谁会利用你?”焦容容说。

    “好吧,这也算是一种很好的安慰了,也就是说,我就算是被铎叔当抢使了,那也至少说明我还是有被当抢使的价值,只是铎叔为什么要打掉卡良呢?现在陈飞远重掌桑田区,据说陈飞远和铎叔是有深仇的,那两家开战的可能很大,这时候斩将,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铎叔那么智慧的人,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曾楚南说。

    “阿南,你不要什么都问我,其实这些问题你比谁都能想得明白,而且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想得透,不然你就不是阿南了,铎叔也不会利用你来对付卡良了,你就不要再问我了,你倒说说你的看法吧。”焦容容说。

    “好,那我说说我的看法以,如果我说得不对,那姐姐就多多指教。”曾楚南说。

    “行,你说说看,看我们姐弟俩的想法是不是一致。”焦容容说。

    “其实我觉得铎步早就知道卡良是内鬼,而且上一次刺杀议员的事他就已经知道是卡良所为,所以高战才杀了那个刺客,只是当时铎叔还不想动卡良,也或者是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卡良是内鬼,所以才干脆把那件事给摁下去,现在桑田和花蓝区有可能要开战了,如果再让社团内部有内鬼的存在,那肯定不行,万一关键时候卡良带领他手下的人马来个里应外合,那花蓝区就危险了,所以铎叔才会选择这个时候下手拿掉卡良,而刚好卡良犯了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让铎叔稳称地抓住了机会。”曾楚南说。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想法的,你看你不是说得很有道理嘛,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想不明白卡良怎么会犯这么一个低级错误,让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演戏,这不是自己往抢口上撞么?”焦容容说。

    “其实我是这样理解的,我真不认为卡良就是桑田区的派来的内鬼,他在花蓝区混了这么多年,要是他真是内鬼,那恐怕他早就被铎叔抓住尾巴了,铎叔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内鬼坐上清字辈的大哥位置,所以我认为卡良就算是和桑田区有勾结,也只是因为他因为缺钱而收了桑田区的人好处,所以为桑田区办一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样他也能捞到一大笔好处,他才犯了那样的错误,因为他也知道铎叔的为人,他认为要是铎叔想动他,那应该是早就动手了,也等不到现在,可是他没想到铎叔其实一直在隐忍,就在等他犯低级错误,所以他最后还是败给了铎叔。”曾楚南说。

    焦容容听得连连点头,眼睛里写满赞许。

    “阿南,等到你到铎叔的那个年纪,你比他还要厉害。”焦容容说。

    “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这样的哪里就能算上是厉害了,我也有想不明白地方,那就是铎叔拿掉卡良以后,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的手下收过来,为什么要把卡良的手下转给高战?这样不是把高战的势力给壮大了吗?他不担心高战一家独大影响到社团内部势力的平衡?”曾楚南说。

    “这一点我其实也挺纳闷,我还以为你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呢,我也想不明白。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那就是我和你走得近了,让铎叔感觉到不安,所以他要扶持高战来制衡我们。”焦容容说。

    “这也有可能,可是我们姐弟俩虽然走得近,但是我们并没有作出任何嚣张的行为啊,我又是一个新人,铎叔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兴风作浪,要说到危险性的话,恐怕赫亚吉他们的危险性更高。”曾楚南说。

    “铎叔是老狐狸,他做的事我们很多都是看不懂的,如果要是他那么容易就能让人看懂,那他就不是铎叔了,不过我相信你会慢慢弄清楚他的意图的,因为你足够聪明。”焦容容说。

    “谢谢姐姐的夸奖了,姐姐也很聪明,姐姐还是不要回国的好,你要是走了,我就找不到人聊知心话了。”曾楚南说。

    焦容容笑了笑:“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以后不管我们在哪里,我们都是姐弟,一定要相互关照。”

    “那是当然的了,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姐姐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肯定会全力以赴。”曾楚南说。

    ************************

    曾楚南再次来到东力咖啡厅,服务员一看到他就笑了起来。

    曾楚南知道她是在笑什么,那天曾林南在这里喝了三杯咖啡,最后盯着第四杯看了许久,他这样的怪客人不多,所以服务员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不要笑,我今天只喝一杯,我把我要想的事想清楚就走。”曾楚南笑着说。

    “我没有笑你,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你是不是叫曾楚南?”服务员说。

    曾楚南大惊,要知道他现在的名字叫沙南,知道他是曾楚南的人只有左翼和贾材梓,这店里的服务员,怎么可能知道他叫曾楚南?

    “对不起,我叫沙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曾楚南说。

    “哦,对不起,那也许是我认错了,可是那位哑女描述的那个曾楚南和你的样子真的很像啊,我还以为你就是曾楚南呢。”那个服务员说。

    曾楚南听了心里更加的奇怪,心想怎么会有哑女找自己?哪里又冒出一个哑女来了?脑子转了一转,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说的那个哑女,是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长得挺漂亮的,而且会说华夏语?”曾楚南问。

    曾楚南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话说得真是白痴得很,人家明明都说了是哑女,又怎么可能会说话?

    “她戴着口罩和墨镜,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不过她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是用英文写的‘请把我的信交给你们店里的客人,那个人头发黄黄的,目光冷冷的,还留着胡子’,我一看就想到你了,那天你在我们店里喝了很多杯咖啡,所以我对你印象很深。”服务员说。

    “那信呢?信在哪儿?”曾楚南问。

    “你又不是曾楚南,我凭什么要把信给你?”服务员说。

    “我虽然不是,但是认识曾楚南啊,你快把信给我,我会转交给他的。”曾楚南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你认识曾林南?你分明就是在骗我,如果你真的认识曾楚南,你把他带到这里来,我亲手把信交给他。”服务员说。

    “好吧,我说实话吧,我其实就是曾楚南,那个姑娘是我的女朋友,我因为有了外遇,所以我就离开她了,我一听到她找我,我就不敢承认,我现在内疚了,所以我想还是找到她为好,希望你能把信给我。”曾楚南说。

    “外遇?你为什么要外遇?你可以娶两个老婆啊,你有什么内疚的?”服务员说。

    这一下曾楚南又傻掉了,他忘了在亚菲,男人外遇就特么的不算是事,显然自己这一个谎撒得严重的不符合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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