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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中, 四阿哥跪下, 端端正正叩了个首,只答一句:“儿臣恳请皇父明查。”除此之外,竟无别话。

    康熙凝视他片刻, 缓缓道:“既如此,咸安宫你是不能去, 朕命纳拉善等人送你回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四阿哥面色平静, 又叩了个首, 仍然无话。

    康熙出动御前侍卫“送”四阿哥出宫回府,也就是变相的押解圈禁了,估计还有搜府也说不定, 四阿哥应该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但他竟不抓住机会在康熙面前辩白,却是何理?

    难道说他领我进东暖阁前嘴角那一个嘲讽的笑, 根本是已经预感到会有这一幕的发生?

    我从未在电视上看过四阿哥还有被圈禁这一说, 此刻不由有些发懵,眼睁睁看着他起身跟纳拉善等走出去,只觉喉咙一阵发紧:历史发生改变了?我的穿越影响了传说中星星不可更改的轨迹?

    四阿哥走后,康熙命人将那些镇魇物件统统收起,又特令张廷玉到三阿哥的诚郡王府传谕, 依四阿哥例亦将三阿哥禁足。

    以镇魇案被揭发为止,计有二阿哥、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及十三阿哥共五位年长皇子被圈禁,再加上一连串大案要案的曝光, 满朝震动,但康熙并没有立即做出进一步措施,仅如往年一样按时离北京城、往永定门外的南苑举行为期五天的校射行围,然而今次他一个阿哥也没带在身边,扈从的只得荣宪公主而已。

    也许因为我到底是从四阿哥府里出身,康熙这次并没有带我到南苑,而是把我留在乾清宫。

    自从我来到清朝,还从未这样惴惴不安过,我倒不是怕被牵涉到什么案子里面去,只是四阿哥被禁实在让我太过吃惊,康熙的态度又如此晦暗不明——如果四阿哥都能有事,地球爆炸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荣宪临走前,把从上驷院绰班处拿到的《医宗金鉴·正骨心法要旨》、《医宗金鉴·运气要诀》、《四部甘露》等等一大叠书籍丢下给我,叫我好好学习,说什么上驷院绰班处御医均是待卫出身,武功、气功根底深厚,而武术、气功与中医伤科息息相关,适合我太医院御医和御前侍卫的双重背景。

    “绰班”御医有自己一套独特的练功法和练功器具,对功力的要术有一定的标准,只有功法正确,功力才能练成,其功法包括:意念功、站桩功、指力功、掌功、臂力功等等。但是重手法,辅药物,法药并举;摸法为纲,八法相辅相成。说穿了,荣宪是要我学好“摸法”,把按摩神功练练好为统治阶级服务才是真的。

    我本人是很有兴趣向成为一代尤物东方不败的目标努力,苦于这些书都是由蒙古医生所著,再翻译成满文、汉文,个中内容可以跟《九阴真经》相媲美的简直太少太少,蒙古摔跤大法秘笈则是太多太多,因此我基本上是把它们当作满语教材来读。

    然而研究了几日,靠着学英语的底子,我只看出满语属于拼音文字类型,字母无大小写之分,书写自上而下,自左至右,大约有六个元音字母,二十几个辅音字母,及十个左右特定字母,而在字母的右边加圈或加点,估计是使一个字母代表一个语音的意思,字母根据其在单词中的不同位置,分词头、词中、词尾三种不同形式,整句语序一般为: 主语---宾语---谓语,可是句子中虚词较丰富,也是最难懂的部分,对于没有基础的我来说,要自学满语四级,难度高的不是那么一点点,不找人教还是不行的。

    我待在乾清宫这些时日,即使发生大事要事,康熙也没有特意把我支开过,我也的确长了很多见闻,但我始终疑心康熙把我放在身边,可能更多的是起一种制约因素。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有人会对我无缘无故的坏,可也没人会对我无缘无故的好,康熙待我不薄,这是我的资本,却也会成为我的危机,吃年玉莹的老本能吃多久,一切就只看我的表现了。

    所以我再怎样心焦,连日来除了随队早晚习武,并不曾踏出乾清宫一步,没有安排我当班的时间则老实待在房内练字看书,康熙不止一次批评我的字写得丑,我要争取写到“不丑”的境界,总不能这么庸庸碌碌的混一辈子吧?

    形势逼人,我得抓住一切机会拍牢康熙马屁,近期目标是争取完成四阿哥的反奸计之后——当然,如果四阿哥被康熙圈一辈子,那就算了——找个机会求康熙放我出宫还乡,做个一方地霸,家有良田千顷,终日不学无术,没事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调戏一下良家帅哥,至于回到未来的时光机器怎么研制,我完全寄期望于龙卷风二号。

    掐着日期算,康熙十月二十就该回京了,但传来消息,说康熙途中发病,不得不延误,又过了三天,圣驾方正式回返。

    康熙自南苑回官,当夜就召我入东暖阁服侍,没料到康熙居然如此想念我,我那个心花静悄悄放地放哟静悄悄地放,然而才施展最近大成的按摩神功给康熙捏了几下肩,康熙就忽然一下按住我的手,絮絮回忆起十八阿哥的事情,又从十八阿哥说到二阿哥,搞的我念起当初十八阿哥音容,心里很是难过,不禁露于言表,康熙也是流涕伤怀不已。

    一时间,李德全亦领着几名内侍伏地哀哀陪哭。

    然而午时刚过,荣宪公主却带着八阿哥入宫来了。

    八阿哥清减了好些,与康熙一见,父子都红了眼圈,好不痛心。

    我退在一边,一面给荣宪公主奉茶,一面思潮起伏:无怪荣宪回京后不直接进宫,原来是帮康熙召见八阿哥去了。可是最先受二阿哥牵连被圈禁的明明是十三阿哥才对啊,要说犯错程度,八阿哥也不见得好过三阿哥、四阿哥他们,为何头一个就偏偏召见八阿哥?难道十四阿哥为八阿哥扛的那二十大板到底见效了?

    我原本以为康熙回忆往事是要召见二阿哥的,我也果然没有料错,约一个时辰后,送走八阿哥不久,自四阿哥被圈禁于四贝勒府就被安排去守咸安宫的吴什悄悄领着二阿哥从后殿进了乾清宫。

    康熙莲荣宪也不带,同二阿哥单独在西暖阁“温室”关门说了差不多一整个下半夜的话,天色将明时才叫吴什送二阿哥回咸安宫,并令内侍传谕曰宫廷内外:“自此以后,不复再提往惠,废皇太子现今安养咸安宫中,朕念之复可召见,胸中亦不更有郁结矣。”

    此后数天,宫内平静无言,只在十月三十这日,康熙并无召见,而惠妃纳兰氏自来乾清宫晋见了康熙一次。

    是日,康熙谕侍卫内大臣、侍卫等:“大阿哥胤|素行不端,气质暴戾,今一查问其行事,魇咒亲弟及杀人之事尽皆显露,所遣杀人之人惧巳自缢。其母惠妃亦奏称其不孝,请置于法。朕固不忍杀之,但此人断不肯安静自守,必有报复之事,当派人将胤|严加看守。”且特别言及:“其行事比废皇太子胤i更甚,断不可以轻纵也。”

    十一月初一日,康熙革去大阿哥王爵,幽禁于其府内,撤回所属佐领,其上三旗所分佐领统统给与十四阿哥。

    因龙体违和,其后几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及二阿哥陆续被公开解禁,二阿哥是最后一个解禁的,余限也是最多,虽然搬回了毓庆宫,但暂时仍不能随意出入门户,而其中有个五阿哥最是莫名其妙,亏我还一直以为他在上驷院看守十三阿哥,到他被开释了才知道他也挨了一回圈禁,可见圈禁并不可怕,圈的人一多,终究是亲生儿子,康熙还是会心软的,关键不要学大阿哥那么一把年纪了玩木偶游戏,那是自己给自己刨坑呢。

    又是一个七天过后,因近来不断有廷臣王亲为大阿哥条陈保奏,康熙特谕领侍卫内大臣等:“胤i之作恶,‘实被魇魅而然’。”

    “果蒙天佑,狂疾顿除,不违朕命,不报旧仇,尽去其奢费虐众种种悖谬之事,改而为善,朕自另有裁夺。”

    “小人不知,妄意朕召见废皇太子似非无故,欲效殷勤于废皇太子而条陈保奏者,甚非也。凡事皆在朕裁夺,其附废皇太子之人不必喜,其不附废皇太子之人亦不必忧,朕自有定见。”

    此谕一下,果然安静。

    康熙因此移驾畅春园,除养病、听政外,于立储之事当真一字不提,一字不闻,直到十一月十四日,才召召满汉文武大臣于畅春园,谓先到之内大臣、都统、护军统领曰:“朕躬近来虽照常安适,但渐觉虚弱,人生难料,付托无人,倘有不虞,朕此基业非跃所建立,关系甚大。因踌躇无朕听理之人,遂至心气不宁,精神恍惚。国家鸿业,皆祖宗所贻,前者朕亦曾言,务令安于磐石。皇太子所关甚大,尔等皆朕所信任,行阵之间,尔等尚能效命。今欲为朕效命,此其事也。”

    “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虽蒙古人,其心诚实.新满洲娄征额侍朕左右二十亲年,人极诚实。今令伊等与满汉大臣等合同详议,于诸阿哥中举奏一人。大阿哥所行甚谬,虐戾不堪,此外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若议时互相瞻顾,别有探听,俱属不可。尔等会同大学士、部院大臣详议具奏。著汉大臣尽所欲言。”

    又曰:“议此事勿令马齐预之。”

    于是,群臣分班列坐,皆曰:此事关系甚大,非人臣所当言,我等如何可以推举。是时,因书“八阿哥”三字于纸,交内侍梁九功、李玉转安。

    康熙于澹宁居内看了纸条,只微微一笑,环顾左右道:“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私相计议,各人于手心写一‘八’字,与诸大臣暗通消息,欺朕无知吗?”

    众皆默然不敢答,唯荣宪公主笑道:“小莹子,慢些,玉锤用得好好的,怎么改小拳头替皇阿玛捶肩了?皇阿玛知道你手心里头没写字,别这么急着表忠心。”

    我跪在康熙身后,瞧不见康熙脸色,反正平日被荣宪口头小搞搞也搞惯了,由得她说,咧一咧嘴笑了,正要低头去取刚才放下的两只碧玉锤,康熙却已一回手,摸去了一只,他自己握在手里慢慢捶着膝盖,想了片刻,令梁九功、李玉传谕出去:“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外面诸大臣不敢议。

    康熙再传谕:“尔等各出所见,各书一纸,尾署姓名。”

    结果是由大学士李光地代表众人请求面圣回禀。

    叫老臣出马,当然是要打“念其老,免殴”的王牌了。

    当东宫废时,风声恶甚,康熙曾问废太子病,唯独李光地认为病可治,称“徐徐调治,天下之福”,因此康熙对李光地这名老臣格外优渥,虽不予进见,仍特传谕李光地曰:“前召尔入内,曾有陈奏,今日何无一言?”

    又传谕群臣曰:“今日已暮,尔等且退,可再熟思之,明日早来,面有谕旨。”

    康熙不言及立储之事,人人盼他提;如今他真的提了,十个人倒傻了九个,只怕还觉得康熙不如不提的好。

    但经此一来,康熙已经占足先手。

    次日,康熙召达尔汉亲王班第及诸满洲大臣,谕曰:“太皇太后在日,爱朕殊深,升遐以后,朕常形梦寐。”

    “近日有皇太子事,梦中见太皇太后颜色殊不乐,但隔远默坐,与平时不同。皇后亦以皇太子被冤见梦。且执皇太子之日,天色忽昏,朕于是转念,是日即移御馔赐之。进京前一日,大风旋绕驾前.朕详思其故,皇太子前因魇魅以致本性泊没耳。因召至左右,加意调治,今已痊矣。”

    接着对群臣宣读朱笔谕旨,云:“前执胤i时,朕初未曾谋之于人。”

    “今每念前事,不释于心,一一细加体察,有相符合者,有全无风影者。况所感心疾,已有渐愈之象,不但诸臣惜之,朕亦惜之.今得渐愈,朕之福也,亦诸臣之福也。”

    “今朕且不遽立胤i为皇太子,但令尔诸大臣知之而已。胤i断不报复仇怨,朕可以力保之也。”

    康熙的态度究竟如何,其实呼之欲出,但这个答案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况且在这一废太子的风波前后,也已经有太多人骑虎难下,各方利益纠缠盘结错综复杂,好容易重新洗牌洗到差不多成型,没想到康熙还真是不按牌理出牌,眼看着跑上来又吃又碰声势浩大的要胡一副清一色一条龙,搞得大家伙提心吊胆的拆搭子喂牌给他老人家,结果临了居然一副屁胡,胡了不罢休还指着人鼻子骂,骂人家存心拆牌盯他张,这个忽悠大了去了。

    ——但纵然康熙力保,才被放回毓庆宫安居半月不到的废太子二阿哥又能给人多少信心?

    然而康熙就跟我的偶像周星星同学一样,他做的事情永远超出人家意料:说力保废太子,当夜他就下令将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及十四阿哥等全体召来畅春园。

    十一月十六日,除十三阿哥因圈禁期间犯了腿疾,刚刚痊愈不久,四阿哥奉命绕道去接他同来并且需陪同其按时辰候诊针灸不得不迟到外,其他皇子们均在上午巳时正到达畅春园。

    最夸张是二阿哥,头剃得趣青,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的,明明容光焕发,气色好的气死牛,却带着枷锁、脚镣,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哪有人作囚犯作得他这么兴高采烈的,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都没有。

    然而康熙见了二阿哥,却将二阿哥埋怨了一通,说二阿哥不听他的话好好养病,反而比在咸安宫时又见消瘦了。

    不怕人比人,就怕人气人,我以为,康熙完全可以胜任影帝称号,但最佳男配角却不是二阿哥,而是八阿哥。

    我要是八阿哥,断然不会在康熙对群臣说过有关“良妃微贱”之语的第二天还能如此安之若素的来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

    越是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脆弱的时候,越要站出来表示坚强,这样的八阿哥,有点叫我刮目相看。

    巳时三刻,康熙在广梁门内的澹宁居前殿召二阿哥及诸皇子、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领侍卫内大臣等,谕曰:“今观废皇太子虽曾有暴怒捶挞伤人事,并未致人于死,亦末干预国政,若人果被杀,岂有无姓名见证。凡此等事,皆由胤|魇魅所致。胤|所播扬诸事,其中多属虚诬。”

    又曰:“今朕体违和,每念皇太子被废之事,甚为痛惜,因奏之皇太后,奉皇太后懿旨云:‘余意亦惜之,’朕闻之心始稍慰。”

    因是,康熙当众亲手释放二阿哥。

    二阿哥跪地誓曰:“若念人之仇,不改诸恶,天亦不容。”

    康熙故曰:“朕今释汝,汝当念朕恩。人言汝恶者,勿与为仇。”

    “凡规汝过之人,即汝恩人。顺汝行事之人,即陷汝之人。祖宗基业可惜,古放太甲,卒成令主,有过何妨,改之即是。”

    “朕惟冀汝洗心易行,观性理诸书以祟进德业,若仍不悛改,复蹈前愆,是终甘暴弃而自趋死路矣。朕涕泣宣谕,其敬慎奉行。”

    又谓诸臣曰:“朕之治子多令人视养。大阿哥养于内务府总管噶禄处。三阿哥养于内大臣绰尔济处。惟四阿哥朕亲抚育,幼年时微觉喜怒不定,至其能体朕意,爱朕之心殷勤恳切,可谓诚孝。五阿哥养于皇太后宫中,心性甚善,为人淳厚.七阿哥心好,举止霭然可亲。乃若八阿哥之为人,诸臣奏称其贤,裕亲王存日亦曾奏言八阿哥心性好,不务矜夸。胤i若亲近伊等,使之左右辅导,则诸事皆有箴规矣。”

    正说着,四阿哥同着十三阿哥进殿,听到最后一番话,与众同跪,山呼万岁。

    轰轰烈烈闹了几个月的废太子事件,不要说二阿哥起落惊人,其他牵涉其中的年长阿哥亦被圈禁的圈禁、削爵的削爵,无不大伤元气,康熙如此处置,明将贬过之年长阿哥能褒扬的统统褒扬了一番,甚是给足脸面,一应王孙臣子中并没一人敢选在这时唱反调,表面上看起来,这皇家体面也算挽回了,从康熙往下,倒有了一种和气的喜悦在里面。

    这一天里,我看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穿同款玄狐皮大氅同进同出好几次,早暗笑到不行,结果康熙唤诸皇子来澹宁居共进晚膳时,竟然又看到他两个一齐换了宝蓝色便服过来,不由别过脸去,偏被坐在康熙身边的二阿哥看到,喜气洋洋道:“小莹子在皇阿玛身边这些时日,出落的越发好了。”

    “小莹子的确很好。”康熙瞧了我一眼,忽然又问二阿哥,“你倒说说那时候你非把小莹子从咸安宫闹走,也是为了朕好?”

    二阿哥尴尬笑了一笑,才一张口,康熙就打断他:“怎么?说都不会话了?真为朕好,往后你少洗洗澡,少气气朕也就得了。”

    康熙和二阿哥对话声音虽轻,又屋大桌大,众皇子坐的也比较分开,不过洗澡的典故,虽然在座皇子中只有四阿哥曾亲身经历,但宫里头的事情本是没脚也能走得飞快的,这些阿哥哪个不是耳目通天,这种闹到了皇帝跟前的八卦早就瞒不过,此刻乍听康熙主动提起,又不好当面嘲笑二阿哥犯过的疯病,一个个侧身扭头冲着邻座兄弟尽量没话找话说,以示不会留意这边在说什么。

    二阿哥本人却浑不在乎似的,只瞅了我一下,仰脖抿了一杯酒,便算带过。

    托赖荣宪□□,我最近心理素质暴强,随便康熙拿我开涮,我正好利用面带娇羞状行偷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眉眼官司热闹之实——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他们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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