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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斑白的她已为我付出太多。绕是这份懦弱连自己都甚为愤恨,我仍不希望奶奶再为我多费一丝心神。

    抬头望一眼远处的天空,也有太久没有如此深刻入微的思考,正如我不希望彭小伊会有此病痛,那些留在岁月长垣里的事,也注定都没有办法重新再来。

    不觉间,眼泪已再次模糊了视线。是借着胸腔里的那一份郁结,我难以自控的对着阳台外侧张开双臂。

    曾有过多少次想要找个方式一走了之?可是,人生……生来且易,死岂儿戏?!

    “啊!”展望着天际的一片蔚蓝,不顾忌周遭的任一群体。我的声音盖过了楼层里的琐碎,也压过了远方的喧嚣。一声长啸,只想着发泄那几乎让我喘不过气的郁结!

    “……”不论是身旁抽烟聊天的人,还是楼下各自忙碌的身影,乃至楼层内认识或不认识我的每一个人,都震惊无比的冲我望了过来。

    我感受得到那些稀零琐碎的目光,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可是我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动弹,悄然间,却是觉得由内而外好受了不少!

    从来没有如此放纵过自己的情绪,也从来没有在人前有过一丝的尊严,回想过往里的所有沉痛忧伤,怕也只有此刻才让我感觉到自己真正在活着!

    “干嘛呢,谁家的孩子啊?神经病吧?”也是被我突然的长啸给吓到,身边的那几个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个中年大叔也丝毫没给面子的开口骂道。

    “就是,不知道这是医院啊,叫什么叫!”自然,这是另外他人从旁附和道。

    “张小天?!”而同样,我的呼声也吸引到了班里同学的注意,身后明显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根本来不及再有任何继续的沉思,这一道道声线不同意义相同的“呼喊”也把我彻底拉回到了现实里。并没有急着转身,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不知怎的,我竟突然冲着远方嗤嗤一笑。

    ——笑得很真,也笑得很傻!

    “喂,小朋友?”只这一个停顿,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而且明显说话的人离得很近,也差点要把我给吓了一跳。

    情绪已然收拾工整,带着一丝的惊讶转过身,我也看到了这个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的人。

    一席白色护士套装,脸上堆满了柔和的笑容。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点熟悉,猛地一想,我也记起了这人是在哪里见过。

    站在我身后的是一名妙龄女子,而她自然是在这医院里工作的护士,而且分明不久前我们才刚刚见过,正是刚才去到彭小伊病房里探视的那名护士。

    看着她望向我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疑问,显然也是碰巧听到我刚才的长啸声而走了过来。而反应过来这其中因果后我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站在原地没敢动弹冲她点了点头。

    她大体应该是一个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实习生,至少从面相上来看断不像主治医师一般的老学究。而且她讲话的口气里透着一点点不算浓厚的娃娃音,这也更让我觉得她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岁上下浮动。而自然,虽然从本能里把她当作邻家姐姐一般看待,可在她面前我还真只能是她口中的小朋友。

    “小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做可是会吵到医院里的病人的呀。”看着我点头回应,她脸上挂着的笑容不减,稍稍的弯下身子,声音适中的冲我发问道。

    “咳咳……”看着身高比我高出一大截的她,我轻咳出声缓解着那份尴尬。而看她的样子也像是认出了我,开口询问的同时也稍稍侧身,明显是冲着彭小伊病房的方向瞥了一眼。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看你的样子怎么像是哭了啊?”兴是脸上的泪痕没抹干净,见我只是咳嗽却不作声,她又继续向我追问道。

    “……没,没。”本来就因为她的出现而尴尬万分,面对追问也更让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嘴里囫囵应声的同时我也往她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些被方才一幕所吸引到的同学们也都正站在彭小伊病房门口望着我们这边。

    “真的没事么?没事可不许再像刚才那样做了知道么?”看我诺诺的应承着,她也明显皱了皱眉。不过我在她眼里到底只是个孩子,她也始终没有和旁边正抽烟的中年大叔一般对我发火,只是依旧柔声细语的继续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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