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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小说网 www.77xs.la,病少的纨绔军妻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料峭寒风吹过,漆黑的天幕上没有一丝光亮,如同黑色的丝绒遮盖了这一方的天地。

    基地的一栋主要大楼里还有两三点的光亮。

    重要的几个站岗的地方警卫员不知为何人都不见了。

    黑夜之下,一个人倏地犹如鬼魅一般快速闪过,悄无声息。

    “喀”轻微的声音响起。

    躺在床上的聂然顿时睁开了眼睛,那清醒的模样好似完全没有入睡过一样。

    有人!

    难道有敌人潜入?

    聂然立刻警惕了起来,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那扇门正慢慢地被推开,那动作非常的缓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如果不是聂然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很容易会错过。

    聂然觉得应该不是敌人。

    有哪个敌人会钻这种偏僻小屋子。

    不是敌人,那会是谁呢?

    聂然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凝出了一个冷笑。

    不管是谁,敢撬她的门,就是在找死!

    过了漫长的一分钟后,聂然感觉的到那个人已经成功闪身进屋了。

    那个人并没有因为进屋而轻松下来,反而小心谨慎地走到了聂然的身边,“窸窸窣窣”了一阵细微衣服摩擦声响起。

    随后就听到“喀喀”两声音。

    聂然心头一凛!

    那是拉开枪械保险的声音!

    有人要杀她!

    在这个认知形成的那一瞬,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并且从床上一跃而起。

    那双黑眸此时带着浓浓的煞气,浑身带着肃杀之气,但嘴角却缓缓的荡漾起一抹笑。

    “杀我,你倒是挺胆大。”下一秒,聂然以一种鬼魅的速度扑身而去。

    那个人一愣,随后急速往后退去。

    聂然对于要杀死她的人,她从来不会留情,手法毒辣刁钻,也极其的快,没有在部队时和人打斗时那么轻松,完全都是杀招。

    不过那人似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每一拳都实打实的很。

    两个人在狭小的宿舍里打斗了起来,两道身影难解难分。

    那人似乎是想速战速决,再打了一个回合后,就抬手想要给聂然一枪。

    聂然瞳孔微缩,双手撑着桌子和床沿,一个利落仰身,顺势一脚踢翻了那人手里的枪支。

    随后一个干净利落的翻滚,将枪支拿在了手中。

    那人见情况不妙,转身就想要从窗口跳下去,结果被眼疾手快的聂然一把抓住了衣领,一个用力,就重新的拖拽了回来。

    聂然反手压制着那个人,另外一只手上枪正顶着那个人的脑袋。

    “敢进我房间偷袭,我还真想看看你的尊容。”她冷笑着,用枪将那个人的帽子一挑,李骁的那张脸赫然暴露了出来!

    聂然一愣,“你要杀我?”

    她的神色再次冷了下来,眸子里慢慢的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李骁被她压制在那里,冷冷地道:“你不是说你不能握枪的吗?”

    她的视线还定格在聂然那只握着枪的手。

    聂然被她的执着真是打败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如果扣扳机,你就死了。”

    “你不敢,因为你怕。”李骁挣脱开她的手,站直了身体。

    聂然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你挑衅我。”

    李骁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枪支,“我不是挑衅,我说的是事实。”

    却不知为何,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惊得原本寂静无声的基地里,瞬间沸腾了。

    警报器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我靠,怎么会有枪声?!”站在外头正和那几个站岗的2区士兵聊得起劲的严怀宇听到那一声枪响后,闪过一瞬间的错愕后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朝着聂然宿舍方向跑去。

    “怎么回事?!”

    “哪来的枪声!”

    几个站岗的士兵立刻提高了警惕,跟着严怀宇跑去。

    其他何佳玉他们几个人在听到枪声后,也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齐齐跑向了聂然的宿舍。

    基地内一栋栋的宿舍楼层全部亮起了灯,所有人下楼后看到严怀宇他们拔腿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后,也纷纷跟了上去。

    正在办公室里的安远道在听到枪声的时候也急忙下楼,看到一群群的士兵朝着一个点跑去后,他也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那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一栋楼下。

    安远道费力地挤开了那群人,却看到正站在最中间的严怀宇他们几个人正要往上跑去。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皱眉地问道。

    “救人!”严怀宇神色焦急地催促着他。

    “哐当——”突然,楼上再次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那声音响的让楼下的人不禁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上去看去。

    安远道这下也顾不得其他了,推开了这几个人,几步一跨地往楼上跑去。

    严怀宇他们几个人一看安远道都跑上去了,当即也跟了上去。

    只是一脚,安远道就把那扇门给踹开了。

    眼前的景象吓下了他一大跳。

    屋里面乱得就像是台风过境一般,杂乱不堪就算了,李骁居然手里拿着枪指着聂然,聂然一副错愕惊吓的表情站在对面。

    “你们在干什么!”他忍不住地冲着她们怒吼了一声。

    身后严怀宇他们几个人在看到这番场景后,严怀宇忍不住爆粗了起来,“靠,李骁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拿空枪吓唬人的嘛?!”

    “唬人?拿枪唬人?!”安远道怒目欲裂地瞪着身边的严怀宇,接着愤怒地喊道:“你们几个,跟我去办公室!”

    聂然和六班的那群人,以及一班的汪司铭和方亮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跟着被叫了过去。

    办公室内,安远道把办公桌敲得砰砰作响。

    “你们可真厉害啊,大晚上不睡觉,玩枪是吧?”

    严怀宇他们一字排开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言。

    “你们还有没有纪律了!竟然敢私下偷袭,还对战友开枪!疯了吧你们!现在什么时候,马上就要作战了,你们当出来旅游啊?!”

    那群人头一回没有顶嘴,而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说话啊,这会儿变哑巴了!”安远道怒目而瞪这他们,脸色难看得几乎已经彻底黑了。

    严怀宇双手背在身后,小声地道:“我们只是想测验一下……”

    “测验?测验什么!拿枪来测验?!万一真伤到了,你们打算怎么办,以命抵命吗?敢对战友开枪就这一条,也足够你们离开部队了!”安远道愤怒地冲着他们大吼着。

    “这件事是我想的,要罚就罚我一个吧。”汪司铭从队伍里站了出来,将所有责任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安远道气得血液直往脑袋上冲,这家伙可是自己最看重的得意门生啊,竟然有一天也会做出这种事情,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

    站在旁边严怀宇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汪司铭你这时候当什么英雄。”

    “枪是我的,我负主要责任。”李骁这时候也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严怀宇看着他们一个两个抢着负责,搞得自己好像很没担当的样子,“搞什么啊,没有我给你支开人,哪有你的事情啊。”

    “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还很得意啊?”安远道阴测测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严怀宇摊手,“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我把人赶走,也就没有后续的那些事儿,所以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在我。”

    “其实我也有份。”

    “我也有。”

    安远道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更加恼火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都争着抢着是吧,当我给你们颁奖啊是不是?抢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

    “别啊,这几个女兵都是无辜的。”严怀宇替何佳玉他们开脱着,“她们可什么都没干啊。”

    安远道又瞪了他一眼,“是没干啊,还是来不及干啊!”

    这群家伙简直昏了头了,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要是在预备部队也就算了,可问题是这里还有其他部队,这要是传出去预备部队的脸往哪里摆!

    管教不严、目无军纪这八个字就像大山能把预备部队给压垮!

    安远道沉着脸色看着他们,顺势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冲他正笑的聂然。

    这丫头满肚子坏水,也不是什么善茬。

    唉……难不成真把这些人给赶出预备部队?

    说真的,他舍不得啊。

    虽然六班的人居多,但经过这次的约定式训练,安远道发现除了本身的李骁之外,其他人的发展空间还是很大的,好好训练,不能进一班,但至少二班是完全没问题。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实际,一个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朝着门口一看,李宗勇和聂诚胜!

    安远道抬手敬礼道:“营长,师长!”

    “我听说有人在部队里面开枪了?”李宗勇在面对自己的兵时,并不会像私下对待聂然那样温和,说话间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安远道不自觉地低下头,语气矮了半截,“是。”

    “是谁?”

    “就这几个兵,他们偷袭了聂然,我想应该他们想考验考验聂然吧。”安远道指了指那几个人,话语里还是替他们开脱了几句。

    “什么?偷袭?”李宗勇心里头一惊,连忙看向了坐在一边的聂然,要死了这群下兔崽子们,竟然敢偷袭那小子的心肝宝贝,要真出点事那臭小子还不把群家伙的皮给活剥了!

    “有受伤吗?”李宗勇担心地问聂然。

    “没有。”聂然摇了摇头,“也不是开枪,只是枪走火了而已。”

    说完后她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站在最队伍里的李骁。

    呼……还好,没有受伤。李宗勇这才放下了心。

    他笑呵呵地对着身边的聂诚胜说道:“聂师长,真是抱歉啊,这次是我们预备部队的兵没做好,让你们部队的聂然受惊了。”

    预备部队自家人发生矛盾,那没关系,可聂然现在已经是2区的了,那就事关两个部队之间的问题了,他必须要给聂诚胜道歉。

    聂诚胜对此倒是哈哈一笑,“没关系,他们本来就是一个部队出来的,这么久没见了,切磋切磋也是理解的,我相信他们肯定心里有数的。”

    “再有数也不能对战友开枪,该罚的还是要罚。”李宗勇面色严肃地训斥着。

    聂诚胜摆了摆手,“算啦,我倒觉得少年英雄四个字在预备部队体现的是淋漓尽致,要是在咱们部队,谁敢用枪直接切磋,艺高人胆大嘛,没事没事的。”

    他一边笑着,一边又恨铁不成钢地扫了几眼聂然。

    这次预备部队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显然也不相信聂然会不敢开枪这一事情。

    听在场的那群人说,聂然当时被指着抢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都吓傻了。

    这话听得实在是让他觉得丢人!

    “虽然聂师长不介意,但你们这次的确是做错了,聂然,这几个人交给你处置。”李宗勇对着聂然说道。

    聂然摇了摇头,“不用了,预备部队的兵做错事,就应该交给预备部队的教官来罚,我一个小小的炊事兵可没这资格。”

    “那你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以防安教官手下留情。”

    李宗勇说完后,也就离开了办公室。

    聂诚胜连忙跟了上去,这回连一个眼神都没赏给聂然,那感觉好像多看几眼就像是玷污自己眼睛一样。

    聂然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她聂诚胜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淡笑。

    这次严怀宇他们闹腾的这么大,惩罚是肯定的了,不然无法向这么多的士兵交代啊。

    极限越野五公里、腹部绕圈、以及最后也是最痛苦的练蹲姿!

    别看练蹲姿就静静地半蹲在那里没什么动静,其实它的惩罚力度比前两个还要猛。

    每个人在没有扶手的情况下身体正直蹲着,其中一条腿笔直地抬起,腿部必须绷成一条直线,身体和腿呈L的形状,连续保持三个小时,接着再换腿。

    那原先发僵麻木的腿部一动弹后,这酸爽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根本和那些体能惩罚不能成正比。

    聂然就这样坐在训练场地上,陪着安远道看着那群人来回三项不间断的交替着。

    在看他们枯燥重复两轮后,聂然无聊地实在忍不了了。

    “那个,安教官挺我相信你的,你盯着就成了,我回去睡觉去了。”

    但还没来得及走,就被安远道重新给抓了回来,“这可不行,营长命令你监视他们的惩罚。”

    “可我明天还要做早饭啊。”

    “那也没办法。”安远道一副正经严肃地脸说道。

    聂然气结,“我说,你这到底是罚我呢,还是罚他们?”

    “我是个兵,我必须要听命令,你就忍忍吧。”

    面对安远道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聂然只能傻坐在来直到天际线泛起了鱼肚白。

    六点,准时起床号一响,士兵们从宿舍里一个个跑了下来,在看到严怀宇他们站在那里罚蹲姿后,都一个个小声地讨论了起来。

    “昨天你听到了没,那一声枪声。”

    “听到了听到了,好响啊,就是可惜我下来之后人都散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当时在场,我亲眼看到预备部队的兵朝着聂然开枪!厉害不厉害!”

    “啊?不是吧!昨天上午不是还各种为聂然说话吗?”

    “谁知道啊,估计是演戏来着吧。”

    那些人窃窃私语地路过严怀宇他们面前,偶尔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对着那几个人指指点点着。

    “都已经一晚上了,可以了。”聂然实在没兴趣被人像个动物似的观赏着,“我知道你是在不爽我,折腾我一晚上了,够了没啊,安教官?”

    “我什么时候折腾你了?我明明是在惩罚这些兔崽子们。”安远道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还蹲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啊,赶紧让他们起来吧。”聂然不耐烦地催促着。

    “听到没,2区部队的聂然宽宏大量,不计较,起来吧。”安远道连刺带挖苦地嘲了聂然一顿后,这才放人。

    聂然听到那话后,轻笑了一声,摇头正打算走时,李骁却从后面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冷着声音问道:“真的只是走火吗?”

    那把枪她带在身上那么久从来没走过火,结果被聂然碰了一下就走火了。

    而且还是在她手上的时候走的火。

    这实在太巧合了!

    对此聂然也不否认,浅笑地道:“你偷袭我一次,我算计你一把,我们扯平了。”

    本来呢,她是没想利用李骁他们的。

    可结果这些家伙们不死心,非要送上门。

    那索性,她就利用李骁他们的试探和测验彻底的坐实了自己不敢模枪,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事实。

    这样聂诚胜也就彻底对自己死心了。

    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昨晚聂诚胜看自己像是在看耻辱的眼神。

    “你会后悔的。”李骁沉默了片刻后,冷冷地说道。

    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决定。

    聂然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笑了起来,“其实我不能模枪你应该高兴才对,因为我不能模枪,等于前途已毁,那你再也不用怕我会对预备部队心存不轨了。你为什么会反而逼我去模枪呢?是舍不得我才这样失控吗?”

    李骁神色一怔,眼底似乎有各种情绪齐齐涌动了起来,要将她的心神吞噬。

    她强压着心里头的的异样,对聂然说了四个字:“自作多情。”

    接着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其实在很多年之后,当李骁想起这天时,觉得聂然说的不完全对。

    她不是因为舍不得而失控,而是因为失望。

    一个曾经和她并肩作战的人,一个难得可以让她称之为欣赏的人,居然有一天沦落成为了只会拖地擦桌子的炊事兵。

    原本握枪的手变成了握菜刀的手。

    这让她如何不生气,不失控。

    也或许是在那个时候,她彻底正视了自己欣赏聂然这一事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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